当前位置: 首页 > 工具软件 > 非常道 > 使用案例 >

“道可道,非常道”——千年孤独话老子

施超
2023-12-01

 

“道可道,非常道”——千年孤独话老子

 

 文/ZSY2012,天地尘埃2020(3978711696)


摘要:对“道可道,非常道”这句话的解释,历来众说纷纭,令人费解。本文试提出一种新的看法。认为第二个“道”不可解释为“言说”,而是老子本来意义的道;“常”也不是集“不易”与“变易”于一身的永恒的意思,而是只包含“不易”而不包含“变易”的狭义的“常”的意思;本句中,三个“道”字均为老子本来意义上的“道”。整句的解释是:道之为道,非亘道也;或解释为:道之为道,不是静止僵死的、不能无有相生的、不生生不已的道。勉强用英语表达为:"Tao as Tao is not fixed Tao."。【另外,疑帛书本中此句的“恒”为“亘”之误。】

本文首发地址:http://blog.csdn.net/zsy2012/article/details/22272595

 

诚如孙以楷先生在《老子通论》(安徽大学出版社 2004年1月版,下引孙先生文字同此,第275~277页)中所言,对于“道可道,非常道”,古今学者大多解为:“凡可说之道,就不是常道”、“常道不可说的”。自韩非子而下的历代学者虽从不同角度做了解读,但“常道不可说,可说者不是常道”,几乎是人们的共同认识。并举张松如先生、陈鼓应先生、王力先生、卢育三先生等为例。总之,道不可言说,言说的道就不是(常)道。

 人们深深禁锢在解老的历史陷阱之中,挣扎不已。长久以来,无数的解老的人们一直在否定常道与(常)道不可言说之间似乎作着艰难的选择,但几乎绝大多数宁愿选择(常)“道不可言说”而不选择否定常道,这不是没有理由的(关于此点将另文论述)。高明先生《帛书老子校注》(中华书局,1996年5月第1版),陈鼓应先生《老子今注今译》(商务印书馆出版 2003年12月第1版 2006年6月第4刷),刘笑敢先生《老子古今:五种对勘与析评引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6年5月),饶尚宽先生译注《老子》(中华书局 2006年9月版,2007年第3刷),傅佩荣先生《傅佩荣细说老子》(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7年1月第一版),李零先生《人往低处走:<老子>天下第一》(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08年3月版),辛战军《老子译注》(中华书局 2008年6月版),王蒙先生《老子的帮助》(华夏出版社 2009年版)等等都如此选择的。

 孙以楷先生综述“传统”的各家解老之后,独述朱谦之先生的“极富辩证精神”的解老的特色——常道本身可言并可变易——后,云:“但朱谦之也还是只否定了常道不可变之说,也肯定了道‘非不可言说也’,仍未说清楚老子为什么说‘道可道,非常道’。”仍未解清“道可道”(既已否定“非不可言说也”,那么此“道可道”又作何解?),也未解清“非常道”。

 于是,孙先生也提出自己的看法,认为“道可道,非常道”可译为“道可以认识并表述的,但对客体道的认识并非等同于客体道本身”。(饶尚宽《老子》(中华书局 2006年9月第一版)之解也多同此。)这种解法,解释“可道”为“可以认识并表述”,基本上又回到了传统的“言说”的解法了,不过,这样也为其对下一句的解释之引出“对客体道的认识”提供了基础、条件;但这种传统解法既然有问题,为什么还照旧呢?或许,也是出于无奈吧。另外,虽然认为“道可以认识并表述的”,但还是认为道(“客体道本身”)是不可道的。[最后,作者分别客体道本身与人对客体道的认识,这种看法似不大合乎老子的实际,老子明确地分“道”与“名”,所谓“道”应该是指“客体道而言”;或者,在老子看来,人对客体道的认识无非就是客体道,还没有“人对客体道的认识”与“客体道”相别的发展阶段;在《老子》中等对“客体道本身”与“人对客体道的认识”的相别之说也没有有力的证据。]

 熊逸先生在《中国思想地图:老子》(山西人民出版社 2010年5月版)的引言中首先辨正南怀瑾先生之“把说话或话说用‘道’字来代表,那是唐宋之间的口头语”之后,面对南怀瑾先生的认为把“可道”之“道”解释为“说话”是“不大合理的”的观点也似无可奈何,“所以,我这里还是继续依照传统,把‘道可道,非常道’理解作‘可以用言语表达的道,就不是常‘道’”——最终也还是坚持“道不可言说”之旧说而作罢。

 南怀瑾先生《老子他说》(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12月,第2版,第一章)虽认为“道可道,非常道”解析为“道不可言说”不大合理,这种首创之功(恕我孤陋寡闻,如果以后追溯到更前时再来修正)与推广之功实不可没,大师之语足以警醒后人,解“可道”之“道”为“言说”应三思而行。不过,一时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假定我们要问,《老子》本书第一章首句中两个‘道’字,应当作哪种解释才恰当?我只能说:只有亲见老子,来问个清楚。”其实就是“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别人也一样说不清楚,我们谁也没有本事去亲见老子,如果还想回来发表意见的话……自然“都是他说老子,或我说老子,姑且备此一格,别成一家一言”;看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那可能就是最后的办法了……天下的事真是难啦,又总想达成共识才心安似的,但到头来还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哎,只要“能够说到事理通达,也就差不多了,何必固执成见,追究不休呢!”大师之言甚是。只是我不知道“能够说到事理通达”算不算是要在诸家之中“追究”以便达成共识呢。

   说到这里,还有一个人也是认为“道可道”之“道”不可解释为“言”,这就是仿佛先生(《仿佛汲老子:道可道》团结出版社,2007年4月版。1997年的讲话辑录。)。仿佛先生痛心于以儒解老的荒诞不经,云:

“更可恶的是,老子之本经本义,自汉后便被儒生强奸老意,偷梁换柱,加字错接,改头换面,臆造文句!企将老子之学强列于孔圣座后之侧,以备儒学捉襟际之不时之需!呜呼!老子之学,岂是孔学之流!老子之学,宁堪为孔子之学张目?”

   杨晓刚先生(《“道可道,非常道”的哲学确义》,2011/11/30,http://www.aisixiang.com/data/47416.html)说:

“我们有理由相信《道德经》一文的写作就是针对《论语》的,文章的切入点就是从孔子所说的‘朝闻道,夕死可也。’因为《论语》中只此一处,用孔子自己的话出孔子之所不知,那就是‘道’。《道德经》的作者则声称‘道’是可以说清的。‘道可道’中的前一个‘道’与孔子所说的‘朝闻道,夕死可也’中的‘道’完全同义,而‘道可道’中的后一个‘道’是‘说’的意思,基于‘辞无定类,依句辨析’的原则,那么后一个‘道’,可以理解为‘说清’。”

“孔子之所不知”之道竟然完全等同了老子明确阐发的道。还说是老子“文章的切入点”呢。这些崇孔儒抑老学的人们,解起老子来,也真是奇妙得很,且看下面这段妙文:

“‘道可道’就是在宣称‘绝对真、真理’是可以说清的,但不能用通常的叙述方式(非常道),而是要有前提,前提就是请允许胡说八道。‘道可道,非常道’的现代哲学确义:‘道’是可以说清楚的,(但要)胡说八道。”

    的确有胡说八道,但是是谁呢?

   李零(《丧家狗:我读<论语>》山西人民出版社 2007年5月版 自序)云,“读孔子的书,既不捧,也不摔……历史上捧孔子,有三种捧法,一是围绕政治(治统),这是汉儒;二是围绕道德(道统),这是宋儒;三是拿儒学当宗教(或准宗教),这是近代受洋教刺激的救世说。”有力地揭破后世孔儒力捧孔子的一脸怪相:那不是真正的孔子,捧则有如“非其鬼而祭之”也。

黄坚先生(《思想门:先秦诸子解读(增订本)》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2013年4月第一版 第3页~第16页)云,“现在,经过整整一个世纪的风暴,孔子又回来了(其实他哪也没去),为他准备的舞台、帷幕早就在搭建中。一个中断了的故事,又要原封不动地再次上演了。这是孔子的宿命。”

尘土飞扬,流沙蒙眼;还原真的孔子,清理后世历来的孔儒们盖在中国哲学思想尤其是老子哲学思想上的垃圾,还原真的老子,还中国思想一片清朗的天空。功莫大焉。被徒子徒孙们压了几千年冤枉“担子”、几近失真的,具有那种“匹夫未敢忘忧国”的情怀、“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不屈、为国为民的高尚精神的,却又处处碰壁有如“丧家狗”一样的人间真孔子也可以真正含笑九泉了!则人民甚幸,国家甚幸,民族甚幸,孔子甚幸。

    仿佛先生痛心之余,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可道”之“道”不可释为“言”,而应释为“行”。如果说之前的南怀瑾先生和孙以楷先生等否定了释“可道”之“道”为“言说”的解法,那么这里就进一步提出了“非言说”的具体解法。这恐怕算解“道可道,非常道”上的又一重要突破。只是这“行”尚不足以诠释道的深邃含义,并且,这样的话,又如何解释“非常道”及其“常”呢。

 这里笔者不揣敝陋地说说自己的粗浅看法,希望得到大家的批评、指正。

 “道可道”之第二个“道”并不是传统解释的“言说”之意,而是本来意义上的(老子的)道。“可”作“为”或“之为”、“之所以是”,或意味稍次一些的解释:“可称得上”、“之所以可称为”等解;相当于英语里的“as”。这部分的解释就是:道之为道,或道作为道,或道之可(称为/算得上)道(此“道”,乃是老子的道的本义,不是言说的意思)。

 “非常道”的“常”作只包含“不易”而不包含“变易”的狭义的“常”解;有孤立片面的“静”、“静止”或亘古不变的意味。简单地说,这部分的意思是:不是孤立抽象、静止僵死的道,不是像“帝”一样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道。

 “道可道,非常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道之为道,不是静止僵死的道或不是亘古不变的道。

 从《老子》一书不难知道,贯穿全书的一个基本(前提)思想就是(大)道可言说的。老子在这点上没有怀疑的,且书中许多地方都把话说得十分明确的;且不说,《老子》一书自己就是大道可言说的最好证明,而且也暂时把许多直接论述道的也暂搁一边,专门来看看人们对老子所的道的认知与态度。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这里的“闻道”之“闻”是听闻之意。正是在听了道的言说之后,人们不是不明白道是什么意思,而是怀疑所说的道的有用性、有效性等。(好比说,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不过,哈哈,这也真行得通吗?别忽悠人啦!)

 老子自己的表白,“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吾言甚易知”(容易明白意思,但要真正理解、领会其中的道理就不那么容易了)。

 也许有人会认为这里所说的道不是大的、不是常的道。其实,老子的道即是大的,常的,恒的,故除了特别突出、强调的场合外一般不应以“常”修饰之。还是看看老子自己怎么说的吧。老子云,“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天下人都知道老子说的正是大道。人们只是有点怀疑,这样“大”似不“肖”的道,怕是大而无用。这也是《老子》一书的主题之一,即“非常道”,即不能仅仅“大”,还要“肖”,即化生、长养、纳归天下万物,即“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即“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白居易诗云:

        言者不如知者默,此语吾闻于老君;

        若道老君是知者,缘何自著五千文。

  撇开这首被南怀瑾先生称之为“打老子耳光打得最好的”诗对老子的言而不言、不言而言的误解不谈,诗中末句提出的问题,仍不失为一个有常识的人应有的疑问。

 孙以楷先生所云极是,“老子五千言,其核心就是论道,论常道,当然老子也希望人们能够懂得他揭示的道,从而依道而行。如果常道是不可言说的,那么老子还写五千言干什么?”所以,常道可言,我们应该从别的方面去思考。

 总之,解释“道可道”的第二个“道”为“言说”是不大合理的,而是老子本来意义的道。这是其一。

 

道是“大”道,“常”道,并且还是集“肖”、“细”于一身的。上面的关于道大与肖的论述也说明了这一点。另外还有很多例子:

 “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道在天下,天下莫不复归其根——道。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一生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万物归焉而不为主……”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万物生于道,复归于道。

 这些例子充分说明了大道还是“肖”的,是化生长养纳归万物的、生生不已的。这是第二点,道是集“大”、“肖”于一身的,是集“不易”与“变易”于一身的,是“天行有常”之生生不已的常道。

   正如孙以楷先生说的,“朱谦之之解极富辩证精神,常道绝非不变之道。一切皆变,惟变不变,这就是常道。”陈鼓应先生也引朱谦之先生有关的常道可不变之文后说,“按朱说为是”,并引以程颐之语“恒而不穷”、“惟随时变易,乃常道也。”

 所以解释“非常道”之“常”为集“不易”与“变易”于一身之“永恒”,这也是不大妥当的,未明确老子之所反对的。(当然释“常”为“可变”也不妥当。)

 

老子开门见山就反对此处的“常道”,说明这里的“常”应当有某种特殊的含义,以区别于通常的集“不易”与“变易”于一身的“常”(亦即传统意义上的“恒”,“恒而不穷”之“恒”)。这字面上相同而实质上有别的“常”的用法也许就是几千年来令我们一直困惑不解、争论不休的原因之一吧。当然,除了文字错讹如把“亘”误为“恒”等之外(帛书本道论第一句为:“道可道也,非恒道也。”)。

这种特殊的“常”所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老子开篇即旗帜鲜明地大加反对呢?老子肚子有什么道不尽的“苦水”呢?

 老子在《老子》中当然最想要表达的自然不离其“道”。是人们听不懂“甚易知”的“道”是什么吗?显然不是。那么除了“道之不行”外,人们对“道”的领会也可能就是最重要问题了。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人们不习惯于“大”,而习惯于“肖”。

对于“无为”或“无为无不为”,如不能真正领会也不就会去依道而行动,如同“中士闻道”那样将信将疑,或像“下士闻道”那样压根就不信,而且加以大大地嘲笑。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逆天而行,就更易“物壮则老,不道早已”了。人们不领会“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的奥妙,却常如过客一般,经受不住“乐与饵”的诱惑。所以“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理解老子也需要智慧,没有一定的智慧也枉然。 真是“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总结起来,老子的苦水至少有三:

其一,不大理解“大”,而耽于“肖”。实质为不大理解“无”、“无有”,而喜仅仅面对“物”。

其二,不理解“无为”,即使是在最基本的层次上,如先与后,“取之”与“与之”,“未有”与“有”,“安”与“乱”,等等。更不用说玄之、玄之又玄的层次上了。

其三,实行上成问题,尤其是由于领会上的困难所导致的实行问题。

 综合起来的根源大概就是对“无”的不领会、不理解,也即对“道”的不领会、不理解,对“无”、“有”、“物”的关系的不领会、不理解,以为无不能生有、有不能生物,物老物亡也不复归其根。一句话,就是把“无”、“道”当作“空无”那样,当作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帝”那样,亘古不变的,与天地万物没有什么瓜葛,天下不见“道”,“道”更无“泛兮,其可左右”。这也应是针对当时的社会思潮而发的。所以,这种以抽象片面的方式去理解“道”的观点看法才是最大的心头之患,老子开篇即反对的正是这种把道看作只“不易”而无“变易”的、实质上是当作“亘古不变”的、静止僵死的看法。

 所以,“非常道”之“常”,不应是通常意义的兼具“不易”与“变易”的“常”,而是一种狭义的抽象片面化的只包含“不易”的“常”。

 

综上所述,“道可道,非常道”中,第二个“道”不应解释为“言说”的意思,而是老子本来意义的道;“常”字也不是集“不易”与“变易" 于一身的永恒的意思,而是只包含”不易“而不包含“变易”的狭义的"常”的意思;本句中,三个“道”均为老子本来意义上的“道”。整句的解释是:道之为道,非亘道也;或解释为:道之为道,不是静止僵死的、不“生生不已”的道。

 “道可道,非常道”,这句话,一方面言道言无,另一方面言无为言德,不仅是本段的中心,是解开本段“玄之又玄”之迷的一把金钥匙;而且更是统贯全书的中心、纲领,是解读《老子》全书的一把金钥匙;不仅如此,还是解开《庄子》奥秘的一把金钥匙。正确理解这句话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另外,如所谓唯物与唯心之争论等)。从另一方面说,这也是对此文提出的观点的继续说明与论证。以后将陆续发表出来。不过,这只是个人观点。

 诚如南怀瑾先生所云“一家一言”,此处取其“一言”而已,然而“亦非造次而为之者”(徐梵澄先生语)也。常恐“以外行人妄说内行话,滥竽充数,不足为凭”(南怀瑾大师语),错误肯定不少,如果能够得到大家的批评、指正,则是梦寐以求的。

 

【另:帛书本中“道,可道也,非恒道也”的“恒”,拟推测乃“亘”之误。据第16章对应的竹简本“至虚,恒也。守中,笃也。”之“恒”字“原无心旁”(李零《郭店楚简校读记(增订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8月第1版))。“常”、“恒”二者,虽不完全相同,但毕竟互通性较大。《説文解字》上释“恒”为“常”,“恆,常也。从心,从舟,在二之閒上下。心以舟施,恆也” (《説文解字》)。“常”带有“动”之意味可见于《老子》多处;书亦云“天难谌,命靡常”,荀子云“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等等,均言动中之常。而老子此处是批判那种认为道是单纯静止、僵死的错误的看法(认为不能无生有及有归无的“常”、“恒”的看法), 故“常”、“恒”,用在此处有不大合理处。“亘”字,古本义为展卷宣读皇帝的圣旨,“亘,扬布也”(《六书正伪 • 先韵》);引申为贯穿,一以贯之、亘古不变之意,“亘,求亘也”(《説文解字》)。综合来看,“亘”,与老子批判的看法更相符合。】

 

2014.3.27

 

 类似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