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南宁市一名年近70岁的退休老人在超市偷了两本笔记本,事情败露后,老人老老实实地承认了错误。派出所民警说,老人还供认半个月前在这家超市一次性地偷了10多本类似的笔记本。民警随后来到老人家里,看到老人上一次偷的10多本笔记本都还没有用过。民警了解到,老人每个月的退休金不少,家庭经济条件也不错,便问他为何要偷这些每本几元钱的笔记本。老人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可能是以前在单位从来不用买笔记本,用的都是公家的,现在要我掏钱买笔记本,怎么也不舍得。”经教育,这位老人很后悔,当天他向民警和超市的工作人员保证:“以后我要改正错误,不会再做这种丢脸的事情了。”
费希特在《论学者的使命》中说:“你们都是最优秀的知识分子。如果最优秀的分子丧失了自己的力量,那又用什么去感召呢?如果出类拔萃的人都腐化了,那还到哪里去寻找道德善良呢?”顾炎武《日知录-廉耻》中说“人不要脸,百事可为”:“礼义,治人之大法;廉耻,立人之大节。盖不廉则无所不取,不耻则无法可治。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故士大夫之无耻,谓之国耻。”今日国中盛说荣耻。某日,在某大学校门外×州街,一发廊门前,一衣着妖艳性感的“小姐”用一种轻蔑得似乎都有点高贵的语气,字字铿锵地说:“现在的大学生真他妈不要脸!”
学广告专业的胡良奎当过安徽财经大学文学与艺术传媒学院学生会副会长,自诩在大学里算是个才气纵横的另类人物。他在大学生找工作的“新盲流”里混了很久,最后他在广东佛山市南海区平洲精旺鞋业有限公司的仓库找到了工作。他说,“我们鞋厂数我学历最高。看仓库的本科大学生,不知道我算不算全国头一个?”他的工资是每月800块。找工的过程中有太多的故事。一天中午,找工失意的胡良奎在“十元店”旁吃快餐时,看到一个漂亮女孩坐在对面一个劲儿地喝免费汤。胡良奎从旁人那里得知这是一位找工的大学生,现在没钱吃饭。胡良奎给她买了份快餐,结果女孩看着快餐就扒,痛哭失声。
在大学生就业压力之下,不但有暗潮涌动的“新盲流”,还涌现出富有传奇色彩的“面霸”、“考霸”,3月底,广东海洋大学国贸专业的应届本科生吴锦方终于找到了一份1000元/月的营销工作,脱下了“面霸”的帽子。“面霸”是今年大学毕业生的一句行话,是指乐此不疲参加面试的人;“面霸”再被拒绝无数次而坚忍不拔的,就成了“拒无霸”。为了在广州找到一份工作,吴锦方在今年2月份的20天内在网上投了近1000份简历,“连吃饭时都按着键盘投几下”。他得到过30多个面试机会,他赶了20多个,“差不多有两个星期,我就是部面试机器,从早到晚都排满了面试”。他对薪水的预期也随次递减,从1800元降到1500元,再降到1000元。
中国政法大学政治管理学院政治学专业的王胜德,被同学戏称为“考霸”。从去年12月25日起,他去过十几个城市考公务员,“国家公务员、检察院、法院、北京、上海、大连、福州、广州、深圳……”为了考公务员,他已经花了5000多元,这3个多月中有2/3时间在路上、在东莞至广州的火车上,他站着复习公务员考试资料,再站回来。“在东莞,没地方住,我就和同学的哥哥一起挤在民工棚里,蚊子乱飞,屋子很暗。”“考霸”向记者历数奋斗史,还调侃了一下非“考霸”:“有个同学每次考总是离录取差一名。到最后考上了,却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中国之大,有政治梦想者代不乏人。至于今日,民间怀政治梦想者可谓四代五代同堂。企业家、学者教授、四五一代之后,又有七十年代生人、律师、作家等参与进来做梦。四五一代中人多想做总理——管家,今天的玩笑政治、台海政治、全球政治中则多想做总统——老板。据说,有律师跟孙姓企业家交谈,放眼中国,颇有同心之慨;律师恭维说,不意天命眷顾斯民斯土,20世纪中国第一位总统姓孙,21世纪的中国第一位总统亦将属孙姓者公也。孙公——孙大企业家谦虚地说:“我只干一届就让位。”
最近在北京举行的建设部《住宅性能评定技术标准》宣讲会上,与会专家指出,中国建国以来建造的许多住宅,远远没有达到设计使用年限,就因为各种原因被拆除,平均使用寿命不足三十年。这种状况造成了社会资源的巨大浪费。目前,中国每年老旧建筑拆除率占新建建筑面积的百分之四十左右。有关学者指出,国内对待老旧建筑的普遍做法可以说是“太随意、太残忍”,通常是一炸了之、一拆了之。有人说,中国可能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建筑浪费国。
有关《施琅大将军》的争论正在不断升温,公众的矛头几乎一边倒地指向了该剧的最先倡议者陈明。有新儒家代表人物之称的陈明回应说,目前的这些批评,主要不是指向当局的,他们是一些虚骄的汉族主义者和冬烘的原教旨主义者,没有什么政治常识和知识也没有多少兴趣和热情。陈明说,爱国,不只需要热情,也需要智慧。就他们发出的声音判断,可以用八个字作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作家朱凌的妈妈是江西农村妇女,没有文化,话语如诗如画。朱凌记得,妹妹小时候讨厌下雨,春夏江南雨多,一到雨天,妹妹就不想上学。妈妈对小妹说:“你不要烦下雨,你要知道啊,每下一次雨,山上就有一种花要开。”小妹听了,兴高采烈地冒雨上学了。朱凌自己讨厌春天多风,妈妈则说,你莫怪风大,那些树睡了一冬了,风要把它们摇醒。朱凌到北京生活后,有机会把妈妈接来住,妈妈在二环路立交桥上看到南来北往的汽车长龙,大声感慨:中国真的富了,我还以为这么多的汽车只有在拍电影时才攒起来看一看的。